如水倒流的破镜

季节,我想问题出在季节上。
夏天刚刚过去,雨水刚刚刹住它的脚步,就轮到我的鼻血奔放起来了,塞都塞不住。据一位对此颇有研究的鸟卜测家说,它的伤口在你的内心深处。由于我在镜子前方怎么摆弄角度和面部表情都无法从这两个黑洞且长毛的鼻孔里窥视到内心深处,所以,只好暂且把他的话当真。
一滴。两滴。三滴。
我无助地看着它在地上发出声响绽放,数量一朵一夺增加,我闭起眼睛,脑子昏昏荡荡,晃惚不定,像似一只猴子,一群猴子从我的这颗神经末梢跳到另外一棵神经末梢,不停地跳,最后它们一只只又跳到地上。摔死了。
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节奏不太协调的声音从内心深处抵达我的耳朵~~“啪!啪!……啪……”我知道花朵还在一朵朵地绽放.鲜红的玫瑰!
我感觉到风从身体上轻柔地吹过去,我放开了捂住鼻孔的手,身体底下是一片花朵的海洋,我躺在上面,像是一块烂木头,躺在上面任风轻柔地、不慌不忙地吹来吹去。
也许在某一天,我就这样死了。
探寻,探寻,苏格拉底说,没有追寻的人生是不值得一活的。这即意味着,一个人可能要在弥留之际才知道自己的人生答案。流鼻血是异常玄妙的事,明明知道自己身体里某些东西在无声无息地流失,分崩离析,但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痛楚,找不到伤口,它停下来的时候你也不知道它是真的痊愈了,还是暂时休息一阵。一阵,可能是几个小时,也可能是几天,也可能是一年。一年,通常是这个秋天到下个秋天。有时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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