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安好,你给的幸福

岁月安好,你给的幸福
木小棉,当远在他乡的你看见这篇文章,你一定会煽情的眨巴着明亮的双眼,努努着说:干嘛,薇薇,这么矫情?把我写得这么好?然后,你会笑着说:好了,等哪一天,我也写篇文章给你瞧瞧。真的,木小棉,我了解你,就像你了解我一样。我一直在想,是什么让我们今生的线牵连在一起。或许是从悲伤开始,或许是从很久很久以前。木小棉,我要慎重申明一点,假如真有下辈子,我一定要做你的姐姐,即使只大你两个月。
——写给木小棉
朗朗的晴空,有云朵轻轻的飘过。木棉花又开了,我到现在才知道,木棉花的花语是:珍惜身边的人,珍惜身边的幸福。就象你,木小棉,从我们死缠烂打开始,你就珍惜着我。我永远记得第一次和你见面的情形,在医院里,你嚎然大哭,衣襟上全是泪水。你裂开的嘴唇露出残缺的门牙,那样子真的很滑稽。但是我笑不出来,由于我的情形和你差未几,由于在那场车祸中,我失往了亲爱的爸爸,而你,失往了你美丽的妈妈。大人们忙着处理他们的事,一群人,又哭又闹,我们两个,就像被遗忘一样,孤零零的在医院的角落。等到哭累了,你走过来,用脏兮兮的小手替我抹往眼泪,然后把我的头抱在你的怀里,你就像一个小大人一样。而我,在你的怀里睡着了。那一天,是你七岁的生日,我整整比你小两个月。
第二次见面,是在一个阿姨的家中,固然我那么的不情愿,也看得出你的不情愿,但是我们由于能再一次见面而喜形于色。于是,我委曲的叫你的爸爸为爸爸,你也委曲的叫我的妈妈为妈妈。而爸爸、妈妈都红着眼睛,我们也不自觉的留下泪来。阿姨叹了一口气,有微微的欣慰:你们也挺不轻易的,好好的过日子吧。孩子还小,要给她们完整的家。从此,我多了一个姐姐,比我大两个月的姐姐,还有和蔼的妈妈。我们冰冷的家开始有了欢笑。
凭心说,爸爸妈妈更喜欢我一些,新衣服、新书包都是我先穿先用,木小棉,你总是捡旧的。你不兴奋了,嘟着嘴,向爸爸抱怨。爸爸总是说,小棉,你是姐姐,姐姐应该让着妹妹,长大了你会明白的。那个时候,你似懂非懂,我怯怯的牵着你的衣角叫着姐姐。你笑了,慎重的对我说,薇薇,我是姐姐,姐姐就该让着妹妹。你笑的时候,牙齿不再缺了,有一个小小的梨涡。我也笑了。那个时候,我们真的什么也不懂,却由于这句话,在你的心中牢牢的生根。
学校的时候,我们在一个班,你牵着我的手,自豪的给每个人先容:夏薇薇是我的妹妹,你们不准欺负她。说着,你还扬了扬拳头。你瘦弱的身躯一副誓死保卫的英雄气概。一个胖墩墩的小男孩看不惯你的气势,调侃着:是你的妹妹,怎么不和你一个姓啊?你叫木小棉,她叫夏薇薇。你愤怒了,我从来没有看见你如此的愤怒。你一拳打在胖男孩的鼻子上,他立即杀猪般的嚎哭。结局是你受了处分,被发了公告。那是你学习中的一个污点,你偷偷的哭了。我安慰你说:算了,木小棉,你干脆姓夏吧。你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为这事,你几天没有和我说话。
小学、初中生涯都在悠哉乐哉中度过。当然,由于有你木小棉,我更是一路畅通。我们的学习不分上下。高中毕业的时候,我填报了梦寐中的舞蹈学院,而你填报了医科大学,你说要学习医学,可以救更多受伤的人。我知道,你是想起了你的妈妈。那个胖男孩,居然和你填报一个学校,还乐呵呵的跟在你的后面。我嘲笑他是跟屁虫,你翻翻白眼说:夏薇薇,人家有名字,叫徐一。
成绩出来了,我高过录取分数线一分,而你,整整少了十分。我欣喜的同时却在为你遗憾。你却笑着说:薇薇,好好跳你的舞蹈。你选择了卫校,从此我们远隔一方。但我们从来没有隔断联系,我们用书信一点点的分享着彼此的学习、生活还有爱情。你说,徐逐一直在和你联系,他在等着你报考他们的学校,他也偷偷的说了喜欢你。读着这封信的时候,木小棉,我已感觉出你的笑靥如花。真的,后来,由于你的努力,你被院方派往进修,进修的就是徐一的学校。春天的时候,开满了火红的木棉,你牵着徐一的手到学校来看我。你另一只手牵着我,说: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徐一眼睛红了,我泪流满面。
我不停的在各个学院演出,由于我想为自己的毕业画上完美的一笔。但是,那一次,我终因劳累过度,从舞台上摔下来,我的眼睛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我醒来的时候,四周依然一片黑暗,但我能感觉你木小棉就在身边,我闻声你低低的哭泣。我没有哭,我说:木小棉,我是不是眼睛瞎了?你大吼一声:胡说,你只是短暂性失明,你一定会好的,我会让你好的。你说着哭着跑了出往。
没有光明的日子接近死亡,我不哭不闹。木小棉,你却着急了,你流的眼泪比我多。那段时间,你和徐一轮流的陪在我的身边。你们陪着我在阳光下沐浴,也用手往感受热和。你们给我念海伦的《假如给我三天光明》,经常是你们念着泣不成声。木小棉,我怎能不知道你的良苦专心?只是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不想你为我难过。
初夏的一天,妈妈激动的跑进病房:薇薇,你有救了,有人愿意捐献眼角膜,你能看见了。真的吗?我激动得抱住妈妈的手。真的得感谢那个捐献的人,手术非常成功,当白纱布一点点的褪往,我感觉一点点的白光在逼近,整个世界明亮起来。我看见爸爸妈妈、医生***、同学老师,惟独没有你木小棉。妈妈说,你和徐一往支援其他医院了。我相信了,我要等我的眼睛全好了,好好的看你们。
医生说,眼睛还得恢复一段时间,所以我暂时不能出院。没有你木小棉,我就在病房打发无聊的时光,我忽然想到你的寝室看看。你的寝室就在医院四周,好心的大爷听说我是你的妹妹,兴奋的给我开了门。你的寝室很洁净,桌上有一盆木棉花,还有一张徐一的照片。照片上,徐一神采飞扬,早已看不出小时候那个胖乎乎的样子容貌。床头有一大叠的书,我顺手的拿起一本。有一封信从书中飘落,捡起的瞬间,我看见“录取通知书”几个字。我狐疑着打开,那一瞬间,我的眼睛痛了,泪水象断线的珍珠无声的滑落。木小棉,原来,当时你的成绩不是少了十分,而是整整多了十分。后来我才知道,是爸爸对你说:小棉,我们家的经济情况只能一个人读大学,你是姐姐,你......乖巧的你第一次放声痛哭:为什么?为什么?爸爸流着泪说:小棉,是爸爸对不起你,那场车祸,是爸爸害得薇薇失往了他的爸爸,是我对不起她们,更对不起你。爸爸泪流满面。木小棉,你诧异的听着爸爸说的话,然后你抱着爸爸痛哭着:爸爸,我不读了,让薇薇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