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过是过路的。

都不过是过路的。
天气预告说。未来几天会有一次强降水过程。我在天台眯起眼睛看着这五月的天空,宁静高远,挂着一看无际的蓝。这样透彻而决尽。你说。那是悲伤的颜色。
背靠着栏杆努力往后仰着身子,我那些不知不觉间忽然已经长如水草般的头发开始在风里飞舞,伸出手,迎着天空,触摸那一抹蓝。有时候,我想,假如我忽然重心不稳,忽然就这样直直的坠落下往,会不会,嘴角能留有一丝笑意。翱翔,竟然也可以是惨烈。
天空很空。寂寞很远。
晴天时,看见你映在那某片幽蓝里我无法企及的笑脸。
雨天了,看见你隐匿在乌云后欲语还休的眉眼。
想念。鞭长莫及。
假如有一天我不再看天。
或许只是我已经不需要靠抬头仰看来让眼泪回流。
你往哪里?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还在这里。
像一棵树。像一株野草。像,你经过期不经意拂过的一朵多情的花。
在你不曾看见的世界里,暗自欢喜又寂寂的凋零。
从这条街第二个路口左转,行至100米处。那家面点店还在。
豆腐馅的饺子,味觉熟悉的辣椒酱,我握着汤匙竟感动得想流泪。
记忆里老板并未几言语,却突兀的开口问: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回来。这个词真叫人感伤。旧地重游,总是别有一番心酸滋味。
总以为平凡如你我,不过只是面目模糊的路人。
可是否由于曾亲密得叫人嫉妒才会在别人的记忆也抹下浓重的一笔。
一碗饺子。半勺眼泪。和着记忆,我吞不下永远。
假如。我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
是不是有一天可以走到你的身边。
山很高。水很深。夜色很迷人。
可你说。有些人,再靠近,心里,也隔着整个世界。
HI。我的花儿开了。我天天给她们浇水,除草,捉虫子。
我天天陪她们说话,给她们放音乐。在下大雨的夜晚,把她们抱回我热和的屋子里。
我想给你看,她们开得有多好。像少女娇嫩的容颜。
你总说等等,等等,等有时间了你就来看她们。
可是,你不知道。她们比我都骄傲。
不屑等待者,结局总是选择自行枯萎。



